93推,81噗,1012次臉書分享,
「標題殺人」「瘋狂轉發」的最佳範例,莫過於這一篇了。
「你知道現在可以用BT下載一億個Facebook用戶帳號資料了嗎?」。
Friday, 不是我要打你槍,但隱私資料一旦設定為公開,那還能算是隱私資料嗎?
不是我在挑你語病,但我覺得這其實不是一個隱私的問題,這是一個「服務使用者」和「服務提供者」的資訊不對稱問題。Facebook至今唯一邪惡的地方,在於它提供了一個太方便的平台,和太不方便的隱私設定工具。
而你所提的那個芳名簿,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Facebook本來就是畢業紀念冊,本來就是聯絡簿啊,只不過,它現在壯大到變成全人類的人類聯絡簿而已,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這件事情唯一讓我不爽的地方,只在於,我沒種退出這個人類至今可能是最大的跨越種族藩籬跨越時空界線的社群。我想MMDays也很難退出,因為今天你的這篇文章,很可能就是透過Facebook share才有辦法讓大家知道的,你看,這,不是很弔詭嗎?
]]>雖然活動已經過了,但小小書房所辦的這個活動裡提供的|研討會手冊下載|
我可是乖乖的看完了(雖然某些段落是速讀跳過)。我因為很愛看書,所以其實一直有在偷偷關心這個問題,也就是出版業的問題。
我一直都知道台灣的出版業有點畸形,或者說,對我來講,它的結構很神祕,
明明身邊都沒有什麼愛看書的朋友,可是為什麼誠品可以一間一間開,而且開得又大又漂亮(這答案在文件裡頭找到了),
現在身在科技產業、網路浪潮中,也一直持續關心電子出版的現況,
所以,看到這個小小書房所弄的研討會,雖然錯過了,但也是很想認真的去給它了解一下。
看完這份文件長達99頁的文件,
感想是,
嗯,的確是有問題,
不過,這個解法真的是正確的嗎?
雖然看完落落長的論文,似乎證明了從價格上面動手好像是對的,好像是可行的,
可是真的這就是解決辦法嗎?
讓獨立書店,或者說,讓書店存活下來的理由是什麼?
我很喜歡誠品,我也喜歡政大書城,
不那麼喜歡二手書店,因為我是很怕有很多東西擺在我前面讓我選的人,
但我知道很多人喜歡二手書店,喜歡獨立書店,
但有沒有可能這些地方,就像以前的小雜貨店、柑仔店一樣,
雖然很多人喜歡,很多人以後會想要回味,
但時代過去了就真的過去了,
有沒有可能以後的現實就是書店變少了,書店品牌也減少了,
就現以前的小雜貨店、柑仔店變成現在的便利商店一樣,
要說立法保護小雜貨店、柑仔店或是用價格設定來維繫產業的生存,總覺得聽起來怪怪的。
不過,照我所分享的這份文件中所寫的,
或許書本的價值本來就不是像雜貨店中所賣的東西,書本並非日常用品,而是文化財產。
照這麼說來,我舉的小雜貨店和柑仔店的例子似乎就不那麼妥當了,
結語就是,我還是會持續關心這件事,有人想找我討論的當然歡迎:)
附註:
不喜歡文件中28頁「一人一信」的說法,有必要什麼事情都來個一人一信嗎?很難想像如果大家什麼事情都來個一人一信的世界會變成怎樣。
也不喜歡網頁裡面所說「請勿自行列印,愛護地球資源」的說法。我覺得有時候列印文件,就算浪費,也說不定得算是種必要之惡。列印出來的紙本,就是有它令人疼愛的地方,更何況,誰說我列印出來就不能轉手給別人閱讀?要推廣「紙本讀書」的團體,卻希望大家不要以紙張列印,以愛護地球資源,這樣不是很怪嗎?
簡言之,這本書畢竟還是對岸出品,
原先隱隱期待它以公平考證的方式將那一段時日的經過攤開來說,
沒想到,真正被攤開來的只到國共內戰之前,舉國抗日的那一段,
後來只要牽扯到了共產黨,或是國民黨,也還是不免在一些小處透了點語氣上的偏頗。
此書前半我認為是此生必看,
中段,有些章節其實不會人人適讀、愛讀,
後段則雖比起前段感動我處較少,但還是有些好句子讓我體悟許多新的事理。
我舉一例:
小時候我們都知道莊子說,也知莊子說了什麼,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議,萬物有成理而不說」,
此一句無論你乍看或像這樣被我逼著看,怎樣看都不會有感覺,
但當手中握著厚厚一本「陳寅恪與傅斯年」,
讀到最後書裡說陳寅恪雖一再被儒林學者們喻為五百年來僅有一位大師,其為人卻謙遜從不自謂大師,又加之前些章節寫了他晚景的淒涼遭遇,
此時,
作者再引此一莊子名句「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議,萬物有成理而不說」,
來說明和解釋陳寅恪雖實為大師卻從不自稱大師的心理,
霎時之間,我在句裡所看見的風景、讀見的意喻之寬闊,不可言喻,
和原先對此句的印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在這一點上,我有個小感觸 -
要讓孩子不學古文,絕對是個錯誤的決定。
學古文絕不是要學古或者是學文,而是讓孩子學那裡頭的意思,
而要怎麼樣讓人見其文又見其意,或許我讀書時所有感,就是一個可以努力或嘗試的方向?
真希望我一手催生的iBeauty99,未來可以經營得不比台灣正妹時計差...
但說實在的,我又似乎沒那時間。
iBeauty99的成功,來自於一個非常偶然。
我偶然的以博士班五年級的身分還去修了大學部的課,偶然的修了手機程式設計課,又偶然的跟好相處、能力又超強的三個學弟一起同組,又很偶然的透過Apple的David,還有Google的Johnson的鼎力相助,在成功上架了iTunes App Store之後,又再度解決了 Google App Engine的付款問題,之後又偶然地獲得Lifestyle類別軟體第一之後,短暫地爬上iPhone軟體總排行第一名的寶座。
然後,所謂的「台灣的正妹時計」出現了,iBeauty99正式揮別到手還不到一天的寶座。
]]> 說真的,相比起來,幾個宅男窩在家裡,寫寫程式,上上網,也沒什麼廣告,就不小心讓軟體變成第一,已經是十分驚人的成就了。但如今看著當初自己不知道在堅持什麼而不願山寨的軟體,將自己親手催生的iBeauty99擠下去,心裡也還總有些不大是滋味。
想當初,這學期手機程式的老師Mike Chen聽到我要做99頁的素人99在iPhone上,也是建議我說幹嘛不做個正妹時計台灣版就好,幹嘛弄什麼99頁那麼複雜,又要抓網路正妹,又要小圖看大圖,又要加最愛,又想搞分享。
不過我心裡想的是,如果什麼都想說什麼人家厲害東西台灣還沒有,就把什麼都拿來做一個「台灣版xxx」「台灣版ooo」那未免也太沒格調,
但如今,看到台灣版正妹時計甫一上線,就有媒體獨家報導,獲得網民們的愛戴,瞬間衝上iTunes下載排行榜第二,把曾經衝到第一名的iBeauty99拉下來變到第三,
我不禁開始懷疑,當初自己的決定到底是不是錯的,
自以為不要模仿而做了一個可能不會比模仿者還用成功的東西,會不會太不實際?
發掘別人的成功,然後把別人的成功複製成自己的,到底是不是山寨?
如果是,那山寨又到底有沒有錯?
如果不是,那麼我們是不是只要有什麼不如人,就先山寨就好了?
如果模仿的人不只認真模仿,而且還很努力認真的經營,那我們是否就沒有資格去挑剔他的模仿,甚至還應該鼓勵?
想當初,如果李鴻章也跟我一樣,唱高調的想說,老子不學別人也能走出自己的路,
那麼哪來的洋務運動 哪來的北洋艦隊 哪有什麼天津機器局、輪船招商局的,沒有這些,我們當時的中國哪裡有洋槍洋炮可以用,哪裡有什麼艦隊可以與日本大戰甲午?
就算用的不好,學得不像,也總要有個學的過程,否則哪來的自己走出的路?
當然,李鴻章的例子用的不好,因為要不是他,也可能不會有馬關條約這種東西來讓臺灣割讓出去...這是證明了,好東西還是不要亂學得好嗎?...
iBeauty99不想學別人,想要走出自己的路,
如今卻遇上大獲媒體與使用者歡迎的「台灣版正妹時計」,
說真的,也難免有些唏噓。
不免覺得奇怪的是,
當有了日本版有了韓國版又還不知道連哪一國都有了正妹時計之後,也出現了台灣版,
好像大部分使用者不只很是支持,一邊喊著「支持國產軟體」而且還很少聽到媒體或使用者說到什麼山寨不山寨的問題。
仔細看一下Arthur.com.tw用心製作的臺灣美人計時,
從頭到腳實際上還真的沒一個功能是多出來的,通通跟日本原版一模一樣,
網站的行銷手法也是如出一轍,該有的一個沒少,人家沒有的也是一樣沒多,
臺灣的媒體們,或臺灣的使用者們,在支持與報導之餘,好像也不會覺得臺灣軟體跟別人的軟體「一模一樣」是個山寨的問題,
連名字都只是將「美人時計」改成「美人計時」,
就當我都已經二十八歲半個博士還負氣說話好了,
這樣子跟人家把NIKE做成HIKE,VAIO做成AIVO有什麼不一樣?
我們憑什麼在Email裡面笑人家的把SONY電池寫作SQNY?
我自己是以為,
要學可以,但總要在人家身上學來的東西上頭多變出一些什麼,
否則怎麼說得過去?
人家拍美女,那你好歹拍個寵物,也算有些不一樣啊,
不然改拍熟女或是家庭主婦,不是也很好嗎?
人家是時計,那你也可以是在時計之外多加個正妹碼錶,或是正妹氣象之類的啊,不是也不錯嗎?
在這件事情上,同樣身為靠正妹、靠把女性同胞物化以獲得軟體排名的我,其實沒什麼立場說話,再怎麼說,我沒也辦法像臺灣版美人時計團隊一樣花上那麼多時間用心經營粉絲團,認真的帶著相機出門外拍,要能半路攔截年輕女子說「可以幫我們拍一下時計嗎」也肯定不那麼容易,我實在沒有立場說什麼。
總之,我還是不知道未來遇到相同的事情到底該要實際一點,動作快一點,先學了再說,還是不實際一點,動作慢一點,想仔細了再做比較好,然後希望大家明天都能在蘋果日報看到iBeauty99,還有,畢竟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坐過寶座,所以該明天晚上該要和我的Partner到小蒙牛大吃一頓還是得要吃過了再說!
]]>很長的句子,其實很好懂,雖然我自己一口氣寫完以後也花了五分鐘才慢慢看得懂。
簡單講,
就是有三組世界,
一組我們的世界,有真實的,也有虛構的,或者是,接近虛構的;
一組是我們的世界裡的書的世界,也就是1Q84的世界,那世界被區分為真實的1984,與虛擬的1Q84,兩個部分;
一組是1Q84裡所出版的小說所提到的世界,而那世界也是一樣是有虛擬的與真實的兩個部分,
不管是哪一部分,都多多少少與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有所關連。
你看,是不是很容易?
但是不是也很容易就可以說的很複雜?
不過,說實在,
哪來那麼多虛擬的、真實的世界之分?
簡單講,除了第一個與最後一個是說「我們的真實世界」以外,
其他的中間世界通通都是村上所虛構出來的,不真實的世界。
用「組」這單位來形容這些世界,
乃歸因於或許所有的世界都能夠被劃分為「真實」跟「虛擬」兩個部分,
包括我們的這一個。
而「我們的世界真實嗎?」或「我們的世界不真實嗎?」
很抱歉,這問題自古以來懸置至今,你幾乎可以說,
這沒有答案,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根本沒有問題?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問這個問題的必要,也就自然找不到答案,
在人類問了這個問題的那一剎那,問題也才誕生。
沒有答案的就讓它繼續沒有答案,
但,你的確不得不承認,我們的世界,也擁有某些不太真實 -- 幾近虛構的地方。
或許你會覺得,我所謂的「幾近虛構的地方」是在指例如小說家在書本裡頭虛構出來的世界所發生的虛構的故事,
但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指,
許許多實實在在真真正正發生的事情,不也經常讓人感到十分不真實嗎?
就是那些荒謬的宗教所引發的荒謬的信仰以及信仰著那荒謬的宗教的荒謬的人們所做出來的荒謬的事情,
那些,
真實嗎?
沙林的毒氣,冒煙的正在垮下來的世貿大樓那些,
你覺得真實嗎?
「什麼是真實」
「如果我們這世界是真實的,又為何會引發出那麼不真實的事。」
(也可以把「真實」替換為「善」這個字)
「那什麼才是虛構?什麼才是不真實?」
那或許就是村上所要提出的問題。
「那什麼才是虛構?什麼才是不真實?」
真難用簡單的方式來描述問題,尤其是文字,
(更別說用文字來提出答案了)
盡量用複雜一點的方式來形容的話,
那麼這問題,應該是說,
「真實的相對是什麼?(又,如果事物有其相對的話。)」
村上想要讀者去思考的,會不會就是這樣:
「書本裡的,小說裡的世界,難道就一定是虛構的世界嗎?
否則書本裡的書本所描述的世界,為什麼好像隱喻著書本的世界呢?
又書本裡的世界,為什麼也好像隱喻著書本外的世界呢?」
所有書本裡的世界,包括你手上的1Q84,以及1Q84的主角手上的「空氣蛹」,
它們會不會都是以真實的世界透過大腦的經驗投射後,
所產生出來的;以我們的真實世界為藍本的,
另一種世界,
換句話說,
「另一種」真實呢?
(如果真實也能夠分為兩種,三種或更多種的話)
(月亮都能是兩個了,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既然全是以真實世界為藍本,
那又怎麼能說他們不會發生呢。
不是嗎?
不管那有多荒謬,
是嗎?
你真的區分得出哪些是虛構的,哪些不是?
如果在那些殘忍的宗教故事發生之前,就告訴你那些故事,
在村上春樹寫出的東京地鐵沙林毒氣事件出版之前就告訴那些可怕的事,
你是不是也會認為村上寫的其實是故事?
如果我在卜洛克寫的小城之前告訴你小城之前發生事,
你是不是也會以為那是故事?
是啊,都是故事,
因為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中文真的很玄妙,是不是?)
已經發生的事,就是故事,
一旦變成故事,就沒有真實性可言了,
但很不幸的,我們人類,就是踏著故事走到這裡的,
也就是說,我們人類,是一直踏在沒有真實性可言的東西向前邁進的。
不是嗎?
所以我們連認為那是"故事(Story)"的權力也沒有,
因為那些都是真正發生的事(History),
真正發生過的事。
更慘的是,
我們的語言竟然連故事和真正發生過的事;是Story 還是 History 都無法清楚說明,
否則為什麼Story也能是History,而故事也能說是真正發生過的事?
那也難怪說,就算我們已經在心裡面敲定哪些事是故事哪些不是,
寫好好的釘一張字條在心中:
「不要把那些可怕的事當做故事,那些都是真正發生過的事!」
就算這樣做了,
我們人類也還是一樣莫名其妙地真可以以為那只是"故事",
直到那些事被改掉,忘掉,
最後,那些事也許發生在你身上,我身上為止。
我想或許村上身為一個「小說家」,或安.蘭德所稱的「思想者」,
就是想要透過一本書,而且是很不幸地,註定暢銷的書,
(按照村上自己的說法,他的小說會得獎會暢銷都是一種巧合。但聽風的歌怎麼可能是巧合,1Q84時隔七年又怎麼能不暢銷?)
來『說』所謂的真實和另一種真實(又或者按照你的說法:「不真實」),之間交相而來的殘酷現象。
請注意這裡我用現象來泛指沒有經過區別的真實或不真實。
而這之所以為『說』,而非「闡釋」或「說明」又或者進一步的「解答」,
我認為是村上沒辦法承認他擁有除了「說」以外的能力,
「闡釋」、「說明」甚至是「解答」,他都認為是在能力以外的東西。
就像他自己所撰寫出來的角色:很不幸地,只有「接收」的能力。
頂多,就是Perceiver + Receiver 的雙位一體,也不可能包含 Little People 的能力,
那樣子,就變成三位一體了...。
一個小說家,要如何能成為一個「解答者」?
如果是,那麼他就變成宗教者,就變成領導者。
想像一個世界,
那世界裡頭有個小說家,他認為他最新的一本小說不能只是故事,而要呈現某種真實,
所以他發掘啊發掘真實,結果真的差一步就要發掘到了,
就像洞裡頭有個盒子,你手裡拿著鏟子,知道剛剛那一鍬碰到硬硬的東西了,
但還不能看到盒長什麼樣子,當然也就看不到盒裡頭裝著是什麼東西,
不過確切的知道有個盒子,模糊與真實的程度,就像盒子上所覆蓋的淺淺一層砂礫,
就平均每個單位面積有一粒砂那樣子的程度,
再一下,不,甚至輕輕吹一口氣,
真相,就可以出來了。
然後,
先不管他有沒有挖掘出來,
(也說不定村上已經將之拿出來了,而且還寫成小說。)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接近了,接近「真相」。
(假設那個世界有真相,假設那個世界的設定和我們的設定一樣,「凡『真實』事物者,必有『真相』」),
然後,他想和世界分享他所找到的,這個被他努力發掘出來的「真相」,
所有問題、或不管有沒有問題 的一個「答案」,而且是唯一的一個。
他剛好是個暢銷作家,東西方都暢銷的那種,甚至是能到耶路撒冷去受獎然後發表一場受到世人矚目的演講的作家,
他想分享這個答案,而且當然他可以,
然而,這個時候,
作家突然發現,
自己所動手寫的這本即將(或註定)暢銷的小說,
書中所寫的東西,要像「生命的真諦」「人生的解答」一樣的東西,
或許是「真的」。
要是「真的」,
那麼他廣大的讀者們豈不是就這樣相信他了,
而且如果這答案真的如此迫切、無可否認、難以磨滅,
到甚至原來不是讀者的人都要去買回這本書了,然後相信他,
那這樣子
跟宗教又有什麼不同?
不就是宗教了嗎?
就算剛出版的時候不是宗教,但未來呢?
未來他所講的話,未來他所寫的書,
不就即將被這群人當做是「什麼」一樣來看待了嗎?
活著的時候還好,還可以親自解釋,
一旦離開了,
死了,
又要有誰來幫忙解釋他所開創的『這答案』所留下來的疑問呢?
(總是會有人不懂嘛,畢竟讀的是人,總有讀不懂,文字也畢竟是文字,總有寫不清楚之處)
然後,他不是也發現了,
「宗教就是一個砍掉了頭,身體還會自己動起來的事物。」
所以他又寫不了,
不寫了,
而且不能寫。
說不定村上在寫到快完了,
才發現他寫出世界真理的舉動,
和他挖掘的真理教,在本質上有著微妙的關連,
寫出真相,其實就是一個創造信仰的過程?
就像Little People的出現一樣,
小人從哪裡出來憑空捏啊抓的弄出空氣蛹了,
創造出什麼,
書裡角色寫出來了怕小小人看到,
然現實中的村上寫出來了怕小小人看到,
而那小小人,竟然就是我們,身為千千萬萬讀著的我們。
然後他便不寫了,
寫了,就變成天吾了,就變成兩個月亮的世界了,
那個世界裡,有著大胸部的美麗少女不僅跟自己的父親做愛,還跟補習班數學老師做愛,而且有著讓他「深深的射在裡面」那麼荒謬的事情發生。
然而,我們的這個世界,難道就真的沒有嗎?
所以為什麼這本書還是出了,
1Q84。
為什麼我們還是讀了?
因為作家還是寫了,選擇寫的你看不懂。
寫得所有的讀者都看不懂。
你看不懂,我也看不懂,
最好都沒有人懂,
那就是最好的小說(村上自己說的)
只有 Little People 懂?
最好,連 Little People 都不懂。
不說明就不明白的事情,是說明了也不會明白的事情。
所以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
也不是不能說,而是不可說。
所以村上春樹還是講了,
嚴格來說,他還是「寫」了「說」出來了。
結語:
最後,我也還是寫了。
雖然明知道,
小說就是小說,
讀完了就是讀完了,
硬要寫個什麼很像分析還是評論的,
那就是輸了。
但我還是寫了。
總之,要原諒我寫的亂七八糟,
也要原諒文章看起來好像又講些什麼又講不出什麼來,
畢竟,要能順利寫出「不說明就不明白的事情,是說明了也不會明白的事情」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我能寫得出來,那我也許就能寫出200Q了喇。
畢竟要不講出什麼來的講讀後,有點難吧。
]]> 1Q84。我在看的時候,
常常覺得比村上的其他作品要更向大眾文化靠近,
(但嚴格說來,我讀他作品也不多。)
角色的個性在大體上會有的思考,很更接近一般人遇到事情時的反應,
甚至,村上這部作品所用到的梗,也相比起來都更「大眾」,更「一般」了。
會這樣講,也許有點不公平,
但是這樣說,畢竟也是因為我對這本書的總評「小說中有小說中又有小說」,
的前半:『小說中有小說』,
是老梗啊,雖然後半句又好像是沒看過的梗...
更不用說什麼『書中角色與作者發生關係』這種梗了,
不管文青不文青,你都應該多少看過類似的梗吧?
另外,
所有角色的對話都很文學,
也是一個令我驚訝的發現。
我自己經常偷寫一些文章沒有發表,
在寫作時,深深感到要揣摩一個虛構的角色的虛構說話方式、虛構特定角色特定的講話角度十分困難,
但在1Q84裡,我一邊看,一邊驚訝地發現竟然所有角色的用語都十分有文感,
到了幾乎每一個故事中的人物都能夠成為村上春樹的程度,
要說好像是同一個人嘴巴講出來的也沒問題,
頂多是情緒上的不同,
或是目的不同,這樣而已,
你說牛河人很粗魯,目的很粗魯,但講話呢?用句呢?有粗魯嗎?
我不覺得。
你說美少女有語言障礙,表達有問題,
但選字呢?對話的邏輯呢?有問題嗎?有阻礙嗎?
我不覺的。
所以,我得到一個暫時的結論,
寫小說,
是可以讓自己(也就是作者)暴露出來的,
就算為了讓文章比較有文學性而讓自己的文感從角色的對白中暴露出來也沒有關係。
是這樣嗎?
還是說,其實那是賴明珠的錯?而不是一般小說該有的?
再來,
竟然沒有人討論三條黑蛇,
也是我有些驚訝的地方。
我Google了一下,『1Q84 三條黑蛇』,
竟然沒有找到半篇?
我以為村上的讀者都很愛分析很愛猜的,
至少像我這樣「以為讀懂」的應該不在少數才對...
但其實我不想猜,也不想討論,只想知道。
然後,有一點,不確定是否每個人感覺都一樣,
那就是看完故事後再回去對照看故事本身、以及故事中的故事,
竟然會發現兩者之間有著奇妙的巧合、驚人的相似,
例如關於少年tooru的出現,少年tooru的離開,
相比於天吾的出現,與天吾的離開(出現在美少女身邊,與離開美少女),
少年會不會指的是天吾?
核桃該不會就是指老婦人,畫家是不是才是tamaru...?
另外,也有一個地方不明白,
與天吾性交的到底是Mother還是Daughter?
村上有說Daughter沒有月經,但性交的那一個也沒有,
不過卻難以證明會不會剛好Mother也沒有?
反正,我不想討論,
也懶得找答案了。
就讓專家或文學雜誌來分析吧,
我還是負責看就好。
此外,
有幾點我與「1Q84」這本小說的奇妙巧合,
不得不寡廉鮮恥地在這裡提一下(畢竟許多巧合都說是人自己牽強附會)。
關於宗教的疑問。
我最近開始因為某些原因,對宗教抱持著強烈的疑問,
也不是說要不要去相信的問題所驅使,
而是一種幾乎是想要找出事情的真相的那種強烈感覺,
當然從旁帶著的是一種強烈的懷疑,
反叛性質的懷疑就是。
貓之村。
不知道多少人看過,
但我看過。
精確的說,我是看過動畫版的貓之村,
是在金馬影展的某一場動畫精選當中看到的,
記得的段落不多,剛好貓之村是其中一個記得的。
我說「不知道多少人看過」,不是那種看了稀有文本的那種炫耀的意思,
而是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看過」而已。
愛麗絲夢遊仙境,當然大家都看過,
但要真的年近三十了,
突然想起來覺得是個很棒的故事,
然後iPhone手機裡頭唯一一本下載回來安裝上去的電子書,就是愛麗絲夢遊仙境,
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到處都有。
講出來比較害羞的是,
關於我的手指。
從前幾任女友開始,
我偶爾會幫她們按摩,到現在也還是會。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能夠一邊按,一邊準確的說出按到那裏時,她們所感受到的身體的感覺,什麼時候是酸,什麼時候有點舒服,什麼時候已經舒服了、好了,沒有感覺了,我都可以準確的說出來。
我之所以知道我「好像」有這個能力,
是因為在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就能夠準確地幫自己按摩。
聽起來怪噁心的,但就是真的可以,
我只要把手伸到肩膀後面,就可以馬上按到能讓自己放鬆,並且覺得舒服的地方,
用更奇怪一點的方式來說,
我能夠馬上「疏通」覺得「卡住」的地方,
常常不知道為什麼,就能夠找到自己按了會舒服的位置,
一開始只是以為自己好聰明,好敏感,
怎麼按了耳後下方的凹穴,就會舒服,
結果恰巧看了新聞才知道那裡原來有個重要的穴道,
經脈高手建議大家偶爾可以在疲勞的時候按壓一下,會感覺到舒服。
還有,一開始只是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時候,下意識地發現把手向上伸直,
一手幫另一隻手臂慢慢延著下往上、上往下地來回輕輕捏按很舒服,
沒想到之後因為國科會計畫合作所認識的一位國內極為知名的物理治療師說,
幫助乳癌病友復健的一個很重要的運動,就是將手臂向上伸直,並且一隻手輕拍或捏按另一隻手臂的上下側,
因為那裡是淋巴沿線會經過的地方。
其他我就不說了,
越說下去越像是在寫小說了,
如果不像寫小說,那麼也表示看的人心裡想「拜託,如果是那樣子的話我也一樣好不好」
總之,
有那麼一些小小的地方,
讓我感覺「1Q84」這小說給我的東西,比別的要多一些些。
最後,
我的感想,
與其說要寫出一本能懂的小說難,
不如說要寫出一本永遠沒辦法懂得的小說更難,
更何況這本小說是一本暢銷到無敵的小說(「秘密」會不會賣得更好?),
但是,雖然無敵暢銷的小說,會有無數的銳利的眼睛在看,在檢查,在分析,
但我自己私心的認為,村上是不會放正確答案在裡面的,
所以,就算再多雙銳利的眼睛在看在檢查在分心,也是沒有唯一的真正答案。
不管小松、戎野教授加上牛河三人到底是不是暗喻了書中的書裡三條黑蛇,
又或者薊-是不是其實在講老婦身旁的那盆植物還是真的只是某人存在的女兒,
我都私心地相信那些都是絕對沒有答案的。
只有高中生還有未成熟文青才會花費自己的青春去思考,「村上究竟是『想』要傳達什麼」,「什麼是答案。」
至於村上『實際上』做了什麼、傳達了什麼我也不想管了,
因為如果管了,那就變成又說不定有答案了...
如果他沒有要說什麼、回答什麼的意思,
又為什麼要提到宗教?
為什麼要在寫出真理教訪談之後一本被大家譽為「寫作三十年代表作」的小說裡頭提到宗教?
小說就是小小的說,
也是什麼都不說,
又或者,頂多,
幾乎什麼都不說,
小小的說,
小小說。
小小人,也許指的是廣義的宗教,而不是單純所謂神靈或聖靈之類的東西。
是永遠依附在我們這裡,只有一個月亮的社會裡--就算是兩個月亮三個月亮裡的社會--也都很不幸地會擁有的東西。
只要故事裡有人,就會出現的不知道是邪惡的還是善良的東西。
小小人,為什麼既指涉宗教,指涉天,又指涉神靈,
卻又用「People」來作代稱?
只是多了幾加了形容詞在上頭, 『小小』人,
或許是因為
宗教,就是人的內心裡頭,本來就有的東西,
只要有人,就有宗教,
只要有宗教,就會有荒謬的東西,
「只要有人,就會有荒謬的東西。」
根據A=B B=C A=C。
小小人,或許就是我們裡頭住的小小我們,
那裡頭有三條黑蛇,住著一個老婦,有tamaru保護他,
也有大胸部的美麗少女,而她的毛還沒有長出來就跟人ㄒ一ㄥˋㄐ一ㄠ,
那些荒謬的,不真實的,很像是虛構的東西,
只能小心不要被小小人給弄出來。
只能小心。
或許這也是村上對宗教做了深深的思考所獲得的答案。
平衡就是善。
也跟我暫時的答案差不多。
沒有答案,沒有真正的答案,
沒有問題,沒有真正的問題,
但這一沒有,卻又也不是真正的沒有,
說不定只是沒有真正的 而已。
(我已經聽到有聲音說,不要以為你用文字繞口令就會變成村上春樹)
如果我們所認為的真實世界真實但卻又可以發生像虛構地一樣那麼荒謬的事情,
那說不定根本就沒有「真實」,
因為如果你懷疑這世界的「真實」,
那麼從你懷疑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得要承認「可能有著不真實的地方」
那這樣一來,說不定根本就沒有「找尋真實的意義」。
因為不找尋,就沒有問題,
不找尋,也就不會誕生找尋的意義。
但,如果沒有「找尋真實的『真實的意義』」,那有沒有「找尋真實的『另外一層的意義』」呢?
能不能就「為了那好像不太真實的意義進行找尋呢?」
在我看來,
雖然我寫了幾句看起來好像著了魔的瘋狂迷戀村上的文青所寫的語句,
但我其實認為自己很清醒地以為
村上好像就是在做著類似的事情。
「為了那好像不太真實的意義進行找尋不知道有沒有問題的答案。」
但當然,答案永遠就是 1 0 1 0 1 0 有 沒有 有 沒有,
問題也是這樣,
如此持續不斷的,很難說會不會就是我們的世界。
在這樣子持續不斷的現象當中,唯一能說中的,
還真的就只有「平衡」與構成平衡的迴圈的「空氣中畫一個完美的圓」了。
雖然好像寫著寫著又開始回頭認知想了,
但我是不會回去的,
小說,就像貓之村一樣,
如果一再的回去,就不對了。
出來 就是出來了。
看完 就是看完了。
畢竟小說就是像小說裡不知道哪一個角色所言:
「小說就是要難讀懂的才有意思。」
村上自己都那樣寫了,
又哪會讓你讀懂呢?
GXR誕生。
但,圖片上所呈現的鏡頭,為何有條線連著,彎來彎去地連到別地方,是連到什麼地方呢...
]]>我只能說,這招真的很高明,GXR不只玩了抽換模組這招,還動了許多腦筋,弄了這樣將鏡頭延長出來的花招。
只不過,這招,我去年就玩過了呀,而且還沒得獎呢!
2008年 第三屆 臺北數位藝術節 徵件作品:
「你什麼時候看見你自己不是在看你自己而是在看別地方」
好喇,我承認,也許這種把鏡頭和螢幕分開來的梗,我並不是第一個做的人,但當時自己還蠻喜歡這種,把自己的眼睛延伸出去的感覺,當「它」被延伸到儀器的另一端,「它」還有沒有在看呢? 當我看著「它」時,「它」能不能也看著我呢?
只可惜,當時也許是影片太過於亂拍,作品描述也沒抓到重點,更別提裝置的粗製濫造了,最後以落選收場。看來,評審們並不喜歡這種太過寫實的作品影片呀。
iPhone3Gs再優秀,內建 Digital Compass(電子羅盤)再厲害,也是有需要重新校正的時候。那個時候,就拿起它來,畫一個大大的無限吧。
右邊一圈再回左邊,上面一下,又繞回下面,好像相交,又馬上分離。
這也許就是我近年來對許多事情的感觸。也是我今天在路貓咖啡店,隨緣之所至,翻閱了半本南懷瑾『金剛經說甚麼』的心得之一。
]]> 一開始隨便翻了幾頁,感覺它話很白,但好像在講很不錯的東西。通常,說得越白的話,就越容易聽進去,而不加以思考。基本上,在我的觀念裡,只要有人說不好的事情,一定有可能是不好的,只是那份不好是不是對我而言也是不好的而已。小心為上。畢竟,誰知道那一份不好是不是對你而言也是。
看完『金剛經說甚麼』,可以想像為何有人對他有意見。太多故事。太多。思考邏輯跳啊跳的,這本書是從它講座課程裡頭翻轉過來,那種演講的方式,說來與葉教授沒有太多分別,最主要的區隔還是在南先生的說法內容裡,通常三句一成語,五句便是一首詩,也就是國學味道重了點,旁徵博引的程度要更廣了些就是。
總之,裡頭有個故事可以概括整個感覺。底下引述南先生說法(這裡來者):
話說孔子絕糧于陳,學生就向老師建議,向對面那個有錢人借一點米來吃吧!孔子心裡很難受,好嘛!你們堅持要這樣,你們去借吧!誰去呀?子路向來是最衝動的人, 子路就去了。敲開門,那個人問,你是對面那一批落難的人嗎?你既然是孔子的學生, 一定認得中國字,我寫個字給你認,認對了,不要借,送米給你們吃,不認得,就不借, 有錢也不賣。他寫了一個真假的「真」字,子路說,這個字你還拿來考我,這是「真」 嘛!這個人把門一關說,你認不得,不借。子路吃了閉門羹,回去告訴老師,孔子說: 我們到這一步,飯都吃不上的時候,你還認「真」個什麼!不應該認「真」了。這一句 話講完,子貢說:老師呀!我去借。子貢當然比子路高明得多,又去敲門,老頭子出來 又是寫這個「真」字。子貢想到剛才子路為了認真吃癟了,他就說這個是「假」字,老 頭子更生氣,「碰!」把門一關。子貢跑回來跟孔子一報告,孔子說:唉呀!有時候還 是要認「真」的啊!所以這個人很難做,認真不認真之間,很難拿準火候;所以不應取 法,不應取非法,就是這個道理,就是講做人行為。
有了嗎?感覺到了嗎?
這基本上,也許不是個史實。它太不像史實了。我們都知道「孔子絕糧于陳」的故事,但這「認不認『真』」的八卦,卻是聽也沒聽聞過。至少,Google搜尋「孔子+絕糧於陳+認真」好像並沒有跳出論語裡的哪一段故事。當然,故事的真實性是不重要的,只要能對人有啟發,就算其實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只要說出來,就也可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為人帶來影響。至少,這個故事對我還算蠻有啟發。
說啟發,或許也太嚴重,也太抬舉輿論到目前也還未平均的南先生。這認不認真的故事,頂多是強化了我心中原先便有的想法吧。真正啟發我的想法,是另外一個故事。
John Maeda, 之前在頗富盛名的MIT MediaLab 任教,現在被請到十分著名的羅德島設計學院(Rhode Island School of Design,簡稱為RISD)做校長,他同時是「簡單的法則 the Laws of Simplicity」這本書的作者,提倡簡潔設計的觀念。
一次,我到新竹的工研院聽他的演說,當天的演講主題就是「Simplicity」,久聞其名,演說果然很精采。最後的觀眾提問時間,有人問了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至少算是很直接):
「前田教授,您剛剛說的觀念很好,但不能否認,在設計領域裡頭,有太多的東西是不能『簡潔』的,至少,在許多狀況下,我們是非得複雜不可,無法簡潔,或者說,簡潔了以後反而有可能會帶來傷害的。請問前田教授,當我們遇到這樣子的情況,該怎麼辦呢?」
提問者沒有舉出具體的例子,但實際上我想沒有人會去質疑提問者的這個問題。畢竟的確有太多東西是無法簡化的。飛機的儀表板,安全控制室裡的監看螢幕,一旦簡潔,你可能無法保證原始的目的或必要的安全性。
前田約翰教授怎麼回答?
他說:「很簡單。」接著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倒下來的8,「當你需要簡潔的時候,那麼你便盡量使用簡潔的法則;相對地,當你體認到你需要的是複雜,你所面對的設計情境是複雜的時候,那麼便複雜。」這還沒完,教授持續地在半空中畫著無限的符號,一邊繼續說「當你進入複雜的設計時,請你依然保持簡潔的法則,並在複雜的設計當中,尋找能夠加以簡潔的地方,然後再複雜,看是否有過於簡化之處。」就是這樣。這問答,就在前田教授在空中畫的符號越來越小的同時結束。
當場,我深受震動。
一個什麼理論的提倡者,在觀念裡,好像就應該要不斷地支持他所提倡的方法或理論,但面對一個這麼直接的問題(至少,如果他承認複雜也是一種方法的時候,那麼簡潔的法則便不是那麼偉大也不再是那麼簡潔的一種法則了),他卻自信滿滿地提出回應,而且這回應甚至不成為一種反駁,反而是讓在場的我深深地,重新思索了所有已知的觀念。
我想,的確沒有任何一種想法或者方法該是一體適用地吧。好像真的應該就是一下這樣一下那樣的吧,如果因為覺得這樣是對的然後「就這樣」,那麼對的也就變得不對了吧,如果因為又覺得那樣才是對的,然後「就那樣」,那麼就那樣也是不對的吧。
真正的作法,也許真的就是躺下來的8。
南先生的金剛經解說帶給我的就是這樣一個感覺,這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金剛經的內容。在我進了台大之後,便從指導教授的口中聽過許多。
「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
「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
「莊嚴佛土者,則非莊嚴,是名莊嚴。」
加上指導教授最喜歡說一句「佛說法四十九年,未曾說過一字」。
是法又不是法,不是法也不是不是法,有說,等於沒說,莊嚴就是不莊嚴然後才是莊嚴。
是怎樣?
又是,又不是,是這樣,又不是這樣。那是怎樣?
所以我喜歡前田約翰教授的回答,也喜歡這個或許根本沒發生在孔老夫子學生身上過的故事,是要認真,又不能認真,是要簡單也要複雜。這也許就是我們賴以維生,面對所有狀況的最好方法吧。
既期待又不期待,既害怕又不害怕,既擔心又不擔心,既了解又不了解。
雖然我不喜歡南懷瑾先生的太多故事,我也不喜歡宗教,至少不喜歡現在宗教的形態,當然也不喜歡在部落格上面寫佛經故事,我甚至這輩子第一次看這玩意,但我至少喜歡南先生在書裡面對宗教的態度。
你說你信,那麼你就不懂,你說你懂,那麼你便是不信。
宗教不是一些規定,那些規定都應該是後人自己創造出來的。佛都說這個不是這個,那個不是那個,這個行也不行,那個不行也行了,又怎麼可能叫你真的天天念經天天茹素?
但我不喜歡的地方還有南先生,或者說佛先生也好,他們一直講的好幾層天啊,好幾種層次好幾種相之類的。但話又說回來,我雖然不喜歡,也沒關係,因為他們自己也說了,說了等於沒說,講了等於沒講,寫了也等於白寫。
但我在這裡還是要抒發一下,就算也是一種白寫也沒關係。
雖然佛先生,或南先生,或各式各樣的先生們說,我們不好,我們這裡不好,至少不是最好,要拋棄掉很多東西,戒掉很多東西,才能夠昇華,離開這個世,脫開這個層次,到達更美好的「莊嚴佛土」,然後是因為有個「誰」覺得這樣還不夠,體會得不深,所以還要再一次兩次三次 五六七次把我們丟回到人世裡面,說是用苦難來修行,在苦難當中能悟得更快,更快再昇華是吧。
但我們這裡真的這麼苦難,這麼下流嗎? 如果真是那樣,那為什麼,至少,
至少我覺得這咖啡店裡的音樂,
很好聽啊。
走往咖啡廳路上一抬頭所看見的藍天也是一直都很美麗啊。
如果真的解脫了,開脫了,飛上天了,飛到剛剛書裡面講的不知道幾重天之外了,意識都沒有了,自我也沒有了,那我們還聽得到音樂嗎?還可以看那麼藍的天嗎?
就算我們不再需要音樂不再需要藍天,那難道我們就不能夠再覺得音樂樂,不可以再覺得藍天藍嗎?
我不知道我懂不懂,或許我問的問題很蠢,想法也很白目,
但至少那的確是在我看完書之後的 一個片刻的感想。
套一句他們流行的說法,
我說了,但是沒有說,我問了,所以我等於是沒問,
這聽不聽得見音樂 看不看藍天的問題是個問題,但其實也不是個問題。
至少鄧不利多好像也是站在我這邊,他說:「世界上最深奧的魔法是什麼?」
是音樂。
那可不可以誰來說說,也覺得藍天很美麗。
]]>原先只是想說睡前抽一本書來讀讀,怎麼也沒想到竟然一口氣讀完了。
什麼樣的人可以同時是西洋棋王又是太極拳世界冠軍? 「學習的王道」這本書的作者便是。
]]> 「你都做什麼運動?」這問題通常使我有些尷尬,說真的,我蠻少運動,頂多附近走走路,或者朋友邀打什麼球,我便一起打個什麼球,去年辦了張一年份游泳證,到最後也是一如所料,游不到兩星期便沒有再去。後來我找到一個理由,才能夠讓自己比較坦然面對這個尷尬問題:「我是書生型的人,所以比較少運動。」
基本上,撇開運動的經常性的這個問題,不運動的另一個理由是,運動神經不太好。多年來,我對自己的這個缺點倒是很大方,給了自己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書生是很難運動的。我想,你應該很難要求麥可.喬丹很會寫程式,或是米開朗基羅是個短跑健將吧。但這個理由,在這「學習的王道」出現在我面前的同時,成了十足的開脫之詞。我想不免會有些難以置信,如果他真的是西洋棋大師,又怎麼可以很會運動,用太極拳打敗眾多高手? 太極拳,算是運動吧?
縱然,閱畢後,我重新了解到,基本上,太極拳並不是個像短跑或撐竿跳那樣著重體能型態的運動,反而是比較像運動場上的西洋棋,你有個對手,你可以運用各種手段來獲得勝利,包含各種心機的運用以及各種反應的靈敏度,而非單只是體術的對決而已。
但作者在書中詳述從幼年時學習西洋棋,一路寫到拋棄棋盤,轉而在東方哲學中獲得平靜,並且轉戰太極拳並且獲得世界冠軍的整個過程依然十分精采,充滿了許多獨到的看法,包括如何專心,如何面對輸贏,如何平靜,如何在競爭過程中快速復原,如何能夠使用心理戰在太極拳推手當中獲得勝利,到如何利用甚至是對手一個眨眼的微小時間來取得絕對的優勢。
若說西洋棋是心理的戰鬥,太極拳說穿了,只不過是將場所換到體育館,把面對敵人的交戰工具換成身體而已。看完之後,稍微有點失望,或許會寫程式的喬丹與短跑健將米開朗基羅似乎還是不存在,但令人欣慰的倒是我那不常運動的開脫之詞或許依然適用。此外,光是了解作者令人稱羨的棋王生活,加上對他對自己學習過程誠摯地剖析與反醒,都使得這本書再再值得我們閱讀並且思索。
不知道作者 Josh Waitzkin 是因為受過一些寫作訓練,長年征戰於棋盤格中使得邏輯井井有條,還是說大塊文化這次約聘的譯者實在幹得太好,使得整本書的閱讀過程十分流暢而愉悅。(雖然譯者並沒有正確地將Jedi譯為大家習慣的「絕地」...)
另外一個讓人感到親切的原因是,作者提到他對東方哲學十分折服(尤其是老莊思想),並且用它自己的經驗對其做了不少詮釋,也提到一些運用禪宗來冥想或面對情緒的經驗,對東方太極拳神祕的推手功夫所做的深入淺出地拆解與解說,更是十分有趣。更巧的是,作者所取得的太極拳世界冠軍便是在臺灣的世界大賽中拿到的。作者在二000二及二00四年兩度來臺,描述最後取得冠軍的過程花費了兩個章節,很可惜的,作者以外人的身分,揭露了臺灣當地比賽單位使用的一些小手段,雖然他自我解嘲地說,小手段也是比賽當中必然需要克服的挑戰之一,但也還是用了不少文字告訴讀者關於臺灣主辦單位惡劣的行徑。這點,自己身為台灣人,不免是看了有些唏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作者在書中對台灣的批評,這本書在臺灣並沒有獲得什麼重視或宣傳,但在我的看法裡,這本書對許多人來說,應該都會很有幫助才是。
另一點讓我感到不滿的是,原文書名為「The ART of Learning」,注意,其中的「ART」甚至還大寫,但中文書名卻翻譯為「學習的『王道』」,對一個崇仰老莊思想,並且身體力行的人而言,我絕不相信他(原作者)會贊同使用「王道」一詞來作為書名,這幾乎已經是對這本書作背後精神的一種污辱。若要說這是臺灣出版社對他書中批評臺灣所做的小小報復,我都有可能會相信。對岸的翻譯就要有禮貌得多「學習的『藝術』」。另外,實際上原作是有個附標題存在的,「a journey in the pursuit of excellence」,我可以想像「一趟追求卓越的旅程」這麼長的附標很難放,但為了尊重原作,好歹也把英文原始附標題縮小放在書本封面或背面的哪個地方吧,卻是遍尋不著。我真的潛心感謝大塊文化可以翻譯這樣一本好書,但對於他們所做,對這本書「在地化」的努力,實在是「謝謝,下次不必了。」
]]>總之,就在我 Eclipse + Android SDK 都灌好,Xcode+iPhone SDK 也都準備好了,想要一咬牙根跳進那抗拒了一輩子的阿宅泥沼裡,然後就傳來了好消息。
今日(10/5)剛開幕的 Adobe MAX大會宣布了幾項重大消息:
首先,Adobe Flash Player 10.1 將會在年底左右推出,一口氣支援 Windows Mobile, Nokia Sybian, PalmPre WebOS, and Android! 然後就是,還有 iPhone!
現場沒有 Demo iPhone 的支援,因為這iPhone的支援有些神妙,總之,就是當我們這些只喜歡用ActionScript的阿呆,使用ActionScript 3.0將程式開發完以後,只要使用未來即將推出的 Flash CS5 (據說也是年底會有beta)做輸出,就可以直接製作成 iPhone App!!(詳情見此) 太棒了!(那是說我現在退選還來得及嗎?XD)(我知道你們都只關心開心農場...)
好,然後,另外一個值得慶賀的是,玩了一段時間,以為 Adobe 會放棄不搞了的 AIR Platform 竟然發表了 2.0 的新版本,其他什麼改進不說,有個功能讓老外開心得不得了,那就是支持完整的麥克風音效處理,未來使用者的麥克風音效將可以在本機端就轉存為 ByteArray的格式,也就是,你若是想要拿來進一步處理,或是存檔,都不再是問題。
有興趣的可以看以下影片:
好了,大概就是這樣,雖然這對大部分的人來說,只是能不能玩開心農場而已,但對我這個身處資工系,不喜歡跳槽 JAVA或C,只熟悉 ActionScript 的麻瓜而言,這些消息,大約是今年開春以來最值得慶賀的了。
故,就算宅味稍濃,也硬是要發文一篇以茲慶賀。
補充一下,
Flash Player 不只提供了 LINUX的版本,連 64bit for LINUX 都開始公開測試了。請諸位大公,別再說 Flash 沒有支援 LINUX了好嗎。謝謝。
要算是全球第一個真正「全球可用」的AR(Augmented Reality) App on iPhone,於昨日在日本的App賣場發售了。前陣子小乖的日本教授來台灣,就介紹過這個當時還未上市的App,話說,AR的應用,早已在日本刮起一陣旋風。
簡單講,這軟體「Sekai Camera」(Sekai,日文的"世界")實現了一個千百年來的研究者都想做的東西:「地理留言」。早在數千年前,人類就有一股慾望,想要在某些特定的地方留下特定的訊息:
Sekai Camera 在免除了地理環境汙染的情況下辦到了,它讓所有人,可在所有地方,留下你想留下的訊息,而不會破壞任何一跟樹幹或岩壁,讓下一個來到這裡的人,只要透過 iPhone 的 Camera 加上Sekai Camera,就能看到前人留下來的訊息。
可惜的是,Sekai Camera 至今只在日本的App Store裡頭上架,雖然是無料下載,也就是說,免費,但若你沒有iTunes的日本帳號,一切也就白搭,沒有辦法下載日本App Store裡的東西,當然也就玩不到 Seikai Camera 。
因此,雖然我有iPhone,但我還必須要靠一個人,才能夠得體驗這 不用刮樹幹不用大岩壁,就能在虛擬的世界中留下信息的感覺。那一個人 就是 小乖 大大。
首先,步驟是這樣的,請你的日本友人,請大家不要通通跑去拜託小乖,除了日本友人以外,你也可以找一位台灣友人,只要他有一張JCB信用卡即可,用珍奶或其他奶,拜託這位大大用iTunes到日本的AppStore裡頭,點選右上角的「Buy iTunes Gift」,換頁之後,選擇第一個「Email Gift Certificates」或第二個「Print Gift Certificates」都可以。然後總之,你就會得到一組 Redeem Code。
之後請這位好心的捧油,把這組 Redeem Code給你。
去日本iTunes Store裡面,開一個新的帳號,付款方式的地方,找到 Redeem Code 的文字方塊,就貼上這組Code,按一下 Done,信用卡選項那邊就會出現一個 None,然後,繼續把其他資料填完,包含一組日本當地的郵遞區號,還有相應的縣市名稱(請愛用Google),之後,你就可以開始玩樂了。
喔頁!
首先,進去Sekai Camera 軟體以後要先註冊(右下角會有個 Sign In 的按鈕,註冊流程可以看這),註冊登陸以後,歡迎你進入未來世界。
我首先發佈了一個 Text Message 在我的螢幕稍微右邊的位置,內容很簡單,是「yes」。(可見我只是一般人,因為如果是工程師的話,應該要用「Hello」)
要注意的是,這軟體不得了,你可以看到上下這兩張圖的差異,當我把手機往左邊移,看到多一點螢幕內容的時候,這個「Yes」的文字標籤,便真的會往右邊跑,就像是黏在我的螢幕邊緣一樣,漸離開畫面之外。
這基本上在過去,是不容易做到的,現在因為 iPhone 或者 Android 的新款手機,內建了電子羅盤,感測你的手機所面向的方位,才有辦法不需要太多運算,就知道畫面內容的改變。
然後,除了文字資訊以外,右邊的 Menu 裡面還有一個 PHOTO的按鈕,可以拍照片,標記到特定的空間位置上。
然後,你就會看到,畫面上方的白色方框裡面,有兩個白點,基本上,這就是這個地理位置下,各個方位所擁有的資訊量以及它們的位置。
Post出去的圖片,會以解析度很低的縮圖顯示在畫面上,雖然解析度低,但整體的效果已經是很令人滿意了。
除了文字與照片之外,你還可以錄一段聲音。
還是可以注意,畫面上方的白色框框裡頭,現在變成三個白點(訊息)了,我的iPhone是3GS,也就是有電子羅盤的版本(不是在炫耀,是純粹為了解釋),所以 Sekai Camera 可以成功地分辨出三個訊息發佈的位置、方向的不同。(也許請不是3GS的人試試看,看會不會有方位的區分。)
總之看到這裡,你該對所謂未來多了三分理解罷。
說,在日本火紅的東西,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不一定會成功,QR Code 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但嚴格說起來,目前為止,我們依然只能說,QR Code 在世界各地還「未」獲得成功,所以,AR(Augmented Reality)在日本的發展,還是值得觀察。